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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六章國師想談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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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發現良玉的態度轉變一點都不難,她完完全全的表現在臉上,嚴家這幾個人,沒有哪個是瞧不出來的,良玉也交代了如娘,以後不許再幫著郎千秋煎藥,也不能將廚房借給他。

如果,他執意要找死,非要尋個地方煎服她開的方子,那只能說,他是自找的,怪不得別人。

若是出事,也不能在嚴家,嚴家可承不起這個重擔。

“夫人,你跟國師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,怎麽突然之間態度有這麽大的轉變?”如娘是個藏得住事的人,可這事兒實在是讓人太好奇了,其實,在如娘的眼裏,良玉是個好脾氣的,國師大人也是個好脾氣的,兩個好脾氣的人在一塊,怎麽也生不出大事來,一定是國師大人做了什麽事惹惱了夫人,可,夫人的性情向來是大度的,只要不是天大的事,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啊,加上國師大人的身份,她肯定是不會追究的。

良玉在剝花生,這花生剝下來是要泡藥酒用的,她最近又開始研發各式各樣的藥酒,將一些零零碎碎不堪大用的藥材拿來泡藥酒,藥效還是有的,也能賣得一筆錢。

都是藥材,總不能浪費了。

這一次需要的量不算很大,她僅是先做個試驗,所以,就沒有讓別人幫忙,凡事都親力親為的。

如娘做完了廚房的事,家裏上上下下也都打點好了,於是坐下來與良玉一起剝花生,這光剝花生也未免無聊了些,如娘才忍不住問出口的。

“我跟他之間沒有誤會,他終歸是個國師,過幾天就要離開了,還是客客氣氣的好,否則,等到朝廷的人來了,還以為咱們嚴家一直這麽沒大沒小的對待國師,怕會無故的給網羅個罪名。”

如娘疑惑更深了。

真的是這樣嗎?

不過,夫人既然這麽說了,她且信著,總不好質疑夫人的話。

夫人心裏透亮,為人處事皆有個度,所以,簡良玉才會成為梧桐鎮絕無僅有的女商,並非小販,是真正的商人,如今嚴家的訂家,那在梧桐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,鎮上只要與藥有關的,八成以上都是與嚴家有合作關系的。

光是這一層,就知道簡良玉是個多厲害的人了。

如娘四周瞧了一眼,在別人面前,她絕對不是個多話的人,也深知不可背後論人是非,但在良玉的面前,如娘會放松許多,她左右瞧著國師這會也不在院子裏,於是,她壓低聲音道。

“夫人,如娘覺得,國師還真的有點可憐呢。”

可憐?

這可讓良玉有些不解了。

“他怎麽會可憐?”他的日子不是過得很好嗎?還有空幻想一下是別人的丈夫,如果她是個保守的女子,必然會認定他就是登徒子,試圖貪她的便宜才會這麽說。

好說歹說這嚴梳也是她的丈夫,他自認是嚴梳算是怎麽一回事?

“這兩日,如娘總瞧著國師大人想上前與夫人攀談,每每話到了嘴邊看到夫人不理不睬的樣子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。”臉上還掛著落寞與深意呢。

如娘是瞧不清國師的心裏在想什麽,可看他的樣子,想要引起夫人的註意,偏偏夫人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會他,這還不夠可憐嗎?

“哼,”良玉輕輕哼了一聲,國師大人的確是想解釋,可越解釋越亂,她還是自動撇清關系得好,萬一他真的認定自己就是嚴梳,想要來個認父認子認妻的行為,她還真的不知所措。

是接著,還是不接,的確是讓人為難的。

“過幾日,朝廷的人就到村裏來了,國師在這裏怕也停留不了多久,幾日之後,他也不會再嚴家住下去。”嚴家是招待不了朝廷派來的人,他們必定會在梧桐村紮營安寨,要想挖掘那座山,住在梧桐鎮稍嫌遠了一些,當然,國師大人不同尋常,也極有可能被安排到鎮上去住。

“哦,”如娘點了點頭,手上動作一點未停,“如娘瞧見,今天國師大人進屋子與老爺子聊了許久呢。”

什麽?

盡有這事。

良玉停下手上的動作,瞪了如娘一眼,如娘嚇了一跳,“夫人,是如娘說錯話了嗎?”

“沒有,”良玉搖頭,“不是你說錯話了,你剛才說,國師跟老爺子在房裏聊了許久?”她怎麽沒有發現?她還以為今天郎千秋是看開了,知道她不打算理會他,所以他整日的呆在屋裏,他也常常會一個人呆在屋子裏做他自己的事,這一點都不奇怪,她現在就想知道,郎千秋跟嚴五華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。

她猛地站了起來,又把如娘嚇了一大跳。

“夫,夫人——。”

“沒事,”良玉出聲安撫,“我只是突然想起有點事情,這些花生就交給你了,剝完洗凈泡在已經備好的酒裏就可以。”

“好,”如娘應了一聲。

良玉洗了洗手,直接到郎千秋的屋裏尋他。

他果真在屋裏,看他的神情,很安定。

不像是認了親歸來的模樣。

若是他們真的相信了,這會兒,嚴五華該激動萬分的跳起來了,可眼下嚴五華也在屋子裏,情緒也相當的穩定,那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麽?

這事兒,良玉心裏是藏不住的,有疑惑冒上頭來,若是不解惑,她心裏必定難受得很。

良玉直接推門而入,連敲門的動作都省了。

她的魯莽,讓郎千秋微微的挑了挑眉,卻並沒有說什麽,畢竟,這是嚴家的地,她是女主人,她若不想敲門,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
郎千秋合上手上的書,那是他隨身帶來的,無論去何處,他都會隨身帶一箱的書,那些書,都是極其難尋的。

“嚴夫人,找郎某有何事?”他問。

“找你自然是有事的,”良下坐在他的面對,拿起桌上的茶壺與一只杯子,杯子裏註滿了水,舉起杯,大口飲了下去,解了渴,也定了定心神,“聽如娘說,國師之前找我爹談心去了,不知國師與我爹談的是什麽?”她眼裏有著警告。

這讓郎千秋覺得有趣。

他慢條斯理的道:“嚴夫人以為,郎某與老爺子能談什麽?”

“我怎麽知道?”她又不是他肚裏的蛔蟲,“無非就是些認親不認親的事,想來國師也不會冒冒然的跑到我爹跟前去告訴他,你就是嚴梳這一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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